司粥耶

老头子

#一摸鱼速度就飞起#
#老年梗慎入！！#


 
 甜品店里气氛正好，阳光明晃晃地揉着充满奶油味、咖啡味的空气，娇滴滴的花被点缀在客人的餐桌上，冰爽的冷柜里陈列着可口诱人的小点，女孩子们食指大动，可在恋人面前也不得不展露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只能小口小口的享用美味。


 叮呤

 门铃轻摇，啊，又一位客人来了。

 与店里鲜活的年轻人不同，这位客人可是位老头子呢。他系着围巾，穿着英国老绅士款的马甲，笔挺的裤子罩住了他干瘦的腿，皮鞋擦的发亮。虽然面容已经老去，但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老先生朝柜台走了几步，看看菜单，又退了几步，看看店内客人桌上的糕点。

 “老先生，您要点什么呢？”长相甜美的店员上前，亲和地歪着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


 老先生朝她笑，指了指冰柜，不等店员回应就一个人走了过去。店员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急忙忙跟上，怕这位老人腿脚不灵便有个闪失。

 老先生则全然不顾，抬头看着价目表，掏出了钱包，嘴里说这：“这个，我要这个……”他说的断断续续，口齿不清，但笑眯眯的面孔很难让人生厌，而且又拿着钱包不愁不付钱，店员连忙点头，招呼着把糕点拿出来。老人的手指不停在晃动，她分不清他是要哪一个，还是说全部都要，索性就把老人手指扫过的小蛋糕都拿了出来。

 “您这些都要吗？我帮您包起来？”

 老先生好像没听到店员说话一样，低着头视线在众多蛋糕上扫过。他慢慢皱起了眉头，浑浊的眼睛中露出困惑与不耐烦，嘴角也垂了下来。

 “您……”店员揣揣不安地看着这位老顾客的神情，刚要出声询问，老人又做出了奇怪的举动。

 他拿起其中一块蛋糕轻轻咬了一小口，摇摇头放到一边，眉头上的皱纹又多了一条，然后是另一块儿，同样的，咬一小口，放到了一边，接着是下一块儿……

 店员看形势不妙，这架势是咬过就不要了吗？这可不行！于是急忙忙制止，拦住了老人伸向下一块儿蛋糕犹如枯树枝的手。“不行！老人家，你这样我们可卖不出去啦！这些你还要不要呀！”


 老人的视线终于看向了店员，满脸困惑，似乎在很努力的理解她的话，但最后他只是笑了笑，像小孩子一样地笑了笑。

 店员叹了口气，算她倒霉，碰上了这么一个脑子有问题的老头子，“老先生，你走吧，别捣乱了。”

 话刚说完，门铃又是一响，她抬起头看向门口“欢迎光临”脱口而出，又是一位老头子进来了。


 得嘞，一个老头子不够，又来一个。


 只见那位老人手里提着东西，神情急切，看到站在柜台前的老先生才松了口气，一脸抱歉地走了过去。
他一把拉住了糊涂的老先生，“征君你怎么乱跑呢，我差点找不到你。”语气间无奈与责备参半，而那位被喊做“征君”的老头子则又笑了起来，回握住蓝发老先生的手，不停地笑，温柔的好像甜品店里的奶油。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一面拉着老先生的手一面道歉，蓝发中的银丝随着他不断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变成了金色，他掏出钱包，指着被咬过的蛋糕，“这些蛋糕请都帮我包起来吧，我来付钱。”

 店员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找包装盒。柜台前的蓝发老人还是抱歉的模样，小声拉着红发老先生的手说个不停，隐约能听到几句担心的话。

 蛋糕包好了，蓝发老先生付了钱，又说了一句抱歉，这次红发老先生乖乖站在他身边，也跟着弯了弯腰。

 临走到门口，蓝发老人还是一脸不安，微微下垂的眼睛止不住的看向身边笑眯眯的老头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呀，之前有和征君说过哦，我去买东西不要乱走，”蓝发老人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去买了豆腐，征君是不是想自己去买豆腐呢？我知道你想吃什么的。”

 红发老人还是弯着眉眼，握着对方的手前后摇晃，嘴巴张了张，“哲也老头子……话好多…”

 被喊做哲也的老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来，一边帮他整理着歪掉的围巾，一边说道：

 “说起老头子，你比我更像哦，在甜品店里是买不到豆腐的。”



 “可是……”红发老头子配合的微弯下腰，“可是……可以买到香草蛋糕哦。”

 黑子哲也手一顿，温柔的眼神却说着责备的话，“真是的……害我担心……”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