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粥耶
【赤黑】数据暗恋
*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梧桐桐作为生日的情书
*梧桐桐生日快乐！
“黑子先生您好，我是配偶管理大厅的工作人员，由于我们的失职给您带来的麻烦我们深表歉意，赔偿金会马上转入您的帐号，您与赤司先生的婚姻关系已经解除，系统将为您重新配对。”
“辛苦了，谢谢。”
黑子挂断电话，几乎同时，钱款到账信息跃到屏幕上。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这笔钱像违背了他心中的什么想法似的，如一根软刺般哽在他咽喉里。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随着越来越多离婚案例与不婚主义的出现，世界人口锐减，为了防止最坏的结果出现，以国家为单位，政府推出了伴侣匹配计划。根据年龄、背景、外貌、DISC性格测试以及MBTI恋爱类型测试的结果，从全球几十亿人中挑选出最适合、最接近的人选成为伴侣，伴侣候选人可以进行实验恋爱。
简单来讲，就是科学的包分配。计划推行以来，全球的离婚率大幅度减小，不婚主义者在试验后也有很大一部分人选择结婚，全球人口出生率逐渐提高，婚姻幸福率也在上升。
但是不管多精密的系统，总会出现有纰漏的地方。黑子很不幸就是那千万分之一的差错。
在系统的错误匹配下他已经登记结婚了。
听起来不可思议，他甚至是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教职工体检活动中才发现自己个人信息一栏，婚姻情况填写的是已婚。
太荒谬了……
在他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竟然已经有了要相伴一生的人，更令人尴尬的是，对方也是一位男性，并不是歧视同性恋，只是两个素未谋面的同性以伴侣的形式轻率的“结婚”让他难以接受。
黑子率先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你好，请问黑子先生吗？”光是听尾音都知道是多么优雅有教养的人。
“是的，请问你是？”
对方苦笑一声，报上了家门，“我叫赤司征十郎，是目前而言，你的丈夫。”
“啊······”对方过分的直白让黑子哽了一下，半晌他才开口，“赤司先生你好。”
赤司先生是一位主动的人，还没来得及更多的寒暄就单刀直入主题，“请问黑子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已经联系过了配偶管理大厅反应了情况，对方需要我们一起去一趟。”
完全在他疑惑的时候就安排好了啊，被人掌控的感觉让黑子不舒服，但他还是很和气地回答道：“周三吧，周三我有时间。”
“周三啊，”对面地声音变得遥远，大概是拿离了话筒。“不好意思，周三我不是很方便，周五怎么样？”
明明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时间吧。黑子这样想着，查找着自己的课表，对这个人的印象又黯淡了一层，“周五第二节课后我有时间。”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十点半以后。”
对面传来书写的声音，“好的，那么到时候市配偶厅见了，黑子老师。”
挂下电话让黑子松了一口气。和于自己生活在不同阶级的精英对话，总是有压迫感的。黑子这样安慰自己。但他也忍不住怀疑配偶系统的准确性，这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对赤司没有好印象了。
见面的日子如约而至。 赤司一头红发，五官俊美，衣着翩翩，他一出现黑子就发现了他，难得的是对方竟也一眼发现了他。
“黑子老师久等了。”对方直径超他走来，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黑子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赶紧摇了摇。
因为赤司先前已经联系好，两人只是出面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填了几份表格而已。
真是可靠的人啊。看着赤司书写的侧脸，黑子不由这么想。
“关系解除以及相应的赔偿问题可能要一些时日，两位的数据也要重新改动，在此期间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非常抱歉！”
出了配偶大厅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夏季的太阳一瞬间就驱赶走了空调残余在身上的温度。
虽然是解决两个人的事情，但全程都是赤司安排让身为成年人的黑子有些过意不去，正好到了午餐的时间，他便开口提议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厅很不错，赤司先生要是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吃吃看？当做我麻烦你这么久的回礼。”
赤司还是那副微笑，他看看了腕表，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好啊，虽然性别搞错了，但配偶系统的各方面测试都是准的，我们相性很好，交个朋友吧。”
相性很好吗？黑子默默想着。
穿过一条街，那家小店面临着马路，正午时间客人很满，因为味道好又实惠，黑子经常一个人来这里解决午餐。黑子点了当天的定食，赤司要了同样的食物。
“黑子老师今天带了朋友来啊。”打下手的女生笑着接过菜单，递上了湿毛巾，便转身离开了。
“黑子老师工作的学校在这附近吗？”赤司问道。
黑子点点头，“嗯，我在帝光中学教古文。”
“帝光中学啊，我的弟弟在那里读书呢。”
“我还以为赤司先生是独子呢。”
“不，是我叔叔家的孩子，现在正在叛逆期。”
类似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进行着，黑子已经打消对配偶系统的怀疑。两个人的共同话题出奇的多，而且性格上也非常互补。电话对话中赤司给黑子带来的不好印象一扫而空，在得知对方在篮球方面也感兴趣后黑子更是眼前一亮。
“没想到黑子老师也喜欢篮球呢，看外表以为是文学系啊。”赤司调笑道。
“男生很少有不喜欢篮球的吧，我也会熬夜看球赛哦。”
“啊，我很喜欢白巧克力，以前学生时期打PG的位置经常模仿他。”
“好巧！”黑子换下一贯浅浅的微笑，眼睛弯了起来，“我高中也是打PG的位置，不过很菜就是了。”
学校午休时间快结束了，黑子第一堂有课，赤司也很忙的样子，于是吃饭完便道别了。虽然是意外扯到一起的，但作为朋友对方都是不错的选择，两人甚至约好了有时间一起打球什么的。
但一回到学校，黑子才意识到约定打篮球完全就是中学生的举动，作为大人这个约定一点诚意都没有，成年人的世界“有时间”就等于“没机会”。
黑子打开通话记录那条陌生的数字显示在屏幕最顶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存下来。
正当黑子这样想着，预备铃已经响了，于是快速收起手机，夹着书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黑子很快就与赤司再一次见面了。
夏季的天色暗得晚，黑子备完课走出校门时西边还有晚霞从橙黄色逐渐变成绛紫色。
随便找一家小店解决肚子。这样想着黑子走向与回家方向相反的道路。
“黑子老师？”
听到背后的喊声，黑子扭过头，一头鲜艳的红发压过了晚霞夺走了他全部的视线。
赤司关上车门小跑过来，衣袂翩飞，额前的留海有些散乱。
“赤司君······怎么了？”黑子诧异地问。
“叔叔拜托我把闹脾气的堂弟接回去，但社团活动结束了都没有看到他。没有回家，手机也没有人接。”赤司无奈，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现在的小孩真难搞”
黑子惊讶地啊了一声，毕竟是帝光的学生，放学后走失麻烦就大了。
“附近的游戏厅书店也都找过了吗？”
“都安排人找过了，如果看到他会给我打电话的。”
“学校着没找过了吗？”
赤司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正想拜托你，可以带我去找找吗？”
黑子连忙点点头，“可以的，我和门卫打个招呼。”
黑子带路，两人先去了赤堂弟社团活动的地方，大门已经上锁，从门窗上看里面也是空的。 随后又去了他的班级，同样的，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光了。
“这个时间，很少会有人了。”黑子和赤司一起走上楼梯，走廊里借着月光还能看清路，楼梯这边就彻底漆黑一片了，就像墨鱼朝着脸狠狠喷了一口似的，只能借手机的光照亮台阶。
“那孩子能去哪里呢。”
“要不要去天台看看？“黑子在黑暗中望向赤司，可惜夜幕里只能看清他身体的轮廓，他忍不住定住目光，想要看清楚些。
“黑子老师看我做什么？”
赤司的声音穿透黑暗砸中黑子的耳朵，黑子若无其事地瞥开视线，“我没有看赤司君啊。”
“估计我的错觉吧。”赤司自然地说。
虽然还是那一副扑克脸，但脸颊上却迅速升起一股燥热，好可怕，这人夜视能力很好吗？这样想着黑子再一次非常小心的看了赤司一眼，这种程度应该看不见吧？毕竟这么黑。
“你脸好红。”
骗人的吧，这都看得到吗！
黑子诧异的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楼梯尽头，赤司站在走廊的窗户前，侧着头看着他，他自己一部分的脸也失去了黑暗的掩护。
“有吗？”这样面无表情地说着，心里却觉得好羞耻。
赤司微笑，“没有，太黑了，是我的错觉。”
行至天台，推开门，仍是空无一人。
“其他人有找到吗？”黑子忍不住问。
赤司摇头刚要说话，手机屏幕一亮，一条短信刚好传过来。
“找到了，那个小鬼已经回家了。”赤司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笑着看向黑子。
“那真是太好了······”黑子也垂下脑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再抬起头时才发现没有墙壁的遮挡，洒在天台上的月光是多么皎洁。一轮明月悬在天幕中，白云被隐约照亮轮廓，一朵朵簇在月亮四周，框出了画一般的景色。
“月色真美啊。”情不自禁地赞美着，黑子望着月亮，钴玻璃般的眼睛莹莹发亮，代替了被月亮掩盖了的星光。
“黑子老师你这么说我会误会的。”
“嗯？”眨眨眼看向赤司，对方一脸无奈的表情让黑子理智回笼，匆忙解释，殊不知脸颊已经红了一片，“我没有别的意思！”
赤司看够了对方的窘迫，才好心地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这次我没有看错吧，黑子脸很红。”
“比刚才还红。”
“黑子果然是薄脸皮的类型，明明表情一点都不丰富。”
黑子微皱着眉头，抿着嘴有些赌气的样子，“我知道了，请不要再强调了。”
“黑子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毕竟麻烦了你这么久。”赤司主动说。
“那就谢谢了。”黑子倒也不忸怩。
“啊呀，你也没有吃饭吧，要不要再顺道吃个饭？”
“······不用了，说实话工作了一天又陪着赤司君绕学校，我有些累了。”
“黑子体力不是很好呢。”
“······麻烦你把我送回家，谢谢。”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赤司君是走成熟商务风格的，果然熟了以后就会暴露本性吗？黑子靠着座椅默默想。不过赤司君确实是个很神奇的人，总是可以轻松找他，刚刚在学校他就发现了，无论他在那个方向，赤司都可以准确知道他的位置。
真是个好人啊，配偶系统到底是怎么让他捡这么大的便宜的，虽然是失误······
“到了哦。”
“谢谢了赤司君，”黑子走下车，关上车门，从车窗里看向赤司，“应该招待赤司君上我家喝杯茶的，但天色太晚了，请你路上小心。”
“明明是你累了吧······”赤司无情地戳穿黑子的谎言，但还是很顺应他的请求，“我知道了，那么再见，啊，我的联系方式你知道吧？”
黑子一愣，点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用删掉赤司的号码，原本要说再见，但突然间想到什么，黑子绷着脸弯下腰，认真地看着赤司，“赤司君务必要好好告诫你的堂弟下学后不要乱跑，如果学生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老师也会很困扰。”
没有想到黑子会突然换上老师的角色，前后的反差让赤司忍不住发笑，“好的黑子老师，我务必会好好教训他。”
“那么再见。”
“嗯，晚安。”
原本以为赤司只是敷衍自己才那么回答的黑子，实际上一觉过后就忘了他叮嘱赤司的事情。第二天正上着课，讲到一段翻译时，讲台上设置成静音的手机发出了亮光。
“那么现在请同学们几人合作来讨论一下。”说完这句话的黑子点开手机，赫然是赤司发来的短信。
[黑子老师，我有好好把你的话传达给我的堂弟哦。]
连黑子都没有察觉，看到这条短信时内心是怎样的心情。
白皙的手机快速跳动在键盘上。
[辛苦了，赤司家长。]
这么说干巴巴的，好严肃啊。黑子皱着眉头看着短短的七个字，手指按了几下删除键，重新写。
[辛苦了哦，赤司家长。]
加上语气词会不会又显得不太严肃？老师给家长发短信的话还是严肃一点好吧？清空，重写。
[辛苦了，赤司家长 (^-^) / ]
颜文字不可以啊！不是要严肃吗！
黑子苦恼了半天，虽然脸上毫无波动，但内心却纠结成了乱麻绳。
“老师，完成了！”
“啊，好的。”
不管了，发送吧。
难得从工作中空闲下来的赤司看着收到的短信，短短几个字简洁清爽，还有对方特有的亲近。
[辛苦了，赤司君。]
虽然用数据堆砌起来的感情让人没有安全感，但DISC性格测试也好MBTI恋爱测试也好，他和黑子真的是非常合得来的类型。
有些可惜呢。
“怎么会突然约我出来吃饭呢？”
“刚好到这边开会，想起你家在附近就一起来吃饭吧。”赤司这么说着自己已经点好了单，顺手把菜单递给黑子。
“让我更惊讶的是你会在居酒屋请我。”
“我也是上班族呢，黑子老师。”
“这里就不要叫我老师了吧。”
“难得来了，要喝点什么吗？”
“乌龙茶烧酒就好。”
“那我要日本酒好了。”
自从堂弟事件后两人走进不少，但目前也只是短信交流居多。男生不像女孩子，总有说不尽的话要煲电话粥，偶然能想起对方问候一下就算是朋友了。
周围尽是下班后脱下西装的人，空气里也尽是酒味，在这样的环境里再拘谨的人都会放松下来。
“我后天有休假，要不要去打篮球？”
“我以为那是赤司君的客气话呢。”黑子抿了一口乌龙茶烧酒，略苦涩的茶水稀释了不知名烧酒的酒精味，喝在嘴里也很温吞。
“黑子似乎总把我的话当玩笑。”赤司说。
“话说赤司君还真是爱吃豆腐呢。”冷不丁的，黑子盯着赤司面前的肉豆腐感叹道，“虽然有在短信里知道你是多么迷恋豆腐。”
“不用说这么奇怪吧。”
黑子刚要说话，赤司短信的铃声打断了他。
“是配偶大厅发来的通知。”赤司说这，放下筷子划开短信。
配偶大厅？黑子一顿，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缩紧。
“到了年龄果然就会被催促啊，估计黑子也这两天也会很快收到通知吧。”赤司叹了一口气，赤红色的发在居酒屋暖色调的灯中显得柔和，就连他脸上的表情也错觉似的浮现出几分歉意。
“不好意思黑子，和对方约会的日子系统订到了后天，看来预期行程要取消了。”
“没关系的，希望这次赤司君能碰到对的人啊。”黑子微笑着说。
这个时候如果不祝福的话，就像怀着什么心思一样，他可是坦坦荡荡的啊。
“恭喜了。”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很快消失的谈笑中。喝完这一杯就回去吧，咽下肚的酒水像烧起来一样，在空荡荡的胃里肆意闯荡，让他食不知味。
“黑子，你没事吧？”
“嗯？为什么怎么说？”
“没什么，错觉吧。”
明明只是乌龙茶烧酒当天晚上黑子却有了醉宿的感觉。头晕晕的，脚步也很虚无，那点酒完全喝不醉人。
他晕晕乎乎地想着，要是当时没有在配偶大厅解除关系就好了。
赤司和人约会的那一天，配偶管理大厅给黑子打了电话，是关于之前因为系统错误而带来的赔偿问题。
“黑子先生您好，我是配偶管理大厅的工作人员，由于我们的失职给您带来的麻烦我们深表歉意，赔偿金已经转入了您的帐号，接下来我们将会为您重新配对。”
“辛苦了，谢谢。”
看着一串七位数字出现在他眼前，黑子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这笔钱反倒像违背了他心中的什么想法似的，如一根木刺般哽在他咽喉里。
那些测试也好、配偶的标准也好，统统都不切实际。如果不参照本人意愿那和生拉硬扯有什么区别呢？如果那套程序真的那么神奇的话，他现在无法说出口的又是什么呢？
我喜欢赤司君啊。
“喂，黑子，我约会结束了。”赤司不适时的电话让黑子手忙脚乱，为掩盖盖声音不自然的事实，他语速出奇的快，
“感觉怎么样？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尽量扬起兴致，不要被察觉到。
赤司难得的好心情，语气也非常温柔，发现到这一点的黑子更是无所适从，只能继续伪装着开心的样子，耐心听他的描述。
“是非常有教养的女孩子，性格也很温柔，眼睛对视的时候她会脸红。”
“很可爱呢。”
“和我的兴趣也很相投，不过很被动、很腼腆。相貌也很好，啊，眼睛尤其漂亮，是清澈的蓝色。”
听到对面没有回应，赤司顿了顿，温柔像春天细细的雨从听筒那边传过来，“非常有黑子的感觉呢。”
不甘心。
“赤司君不要开玩笑了。”他责备地说，有更多的话想说出来，可现在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坦诚了。
“我就说黑子总把我的话当成玩笑。”没有想等黑子的回话，赤司继续说道：“虽然相性很好，但我拒绝了她哦。”
“诶？”突然插进来的铃声让黑子没有听清赤司说的话，“配偶大厅给我通知了······”
“约会吗？”
黑子打开免提，一边点开短信，心里想着不管系统介绍给他谁通通拒绝就是了，“嗯，约会。”
“地点是在公园，对方的姓名是······赤司征十郎？！”
轻轻的笑声从对面传来，黑子几乎能想象到赤司那张帅气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对方先发制人，“我拒绝了那个女孩子，重新做了选择。”
黑子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赤司征十郎这五个字连舌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我没有做出选择啊……”
过了很久赤司都没有回答，要不是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黑子都会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喂？赤司君你有在听吗？”黑子暗暗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懊恼，又害怕赤司会因此误解了他的心情。
“笨蛋，不想让我去约会就说出来啊。”
“如果喜欢我就要表现出来啊，只要你表现出一点点我都会主动的，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主动的人啊。”
“可是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黑子沉闷地说，不是难为情的意思，相反有些不可思议。赤司君真的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连他的心情都可以轻易看穿。压在心头的石头沉了下来，迟钝的喜悦还没有到场，但已经是一片明朗。
“这不一样。”
既然是这样，于是对着听筒鼓起勇气，“赤司君，我······”
“门没有锁。”
“诶？”
双重音在背后响起，这个人的拥抱，远比他的声音温柔百倍。
“请和我在一起吧。”
叮
[系统提示：配对成功。]
———Fin———
梧桐桐生日快乐！去年没有给你生贺今年补上了，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一直在一起秀恩爱真是太好了啦
